学宫街头又见盲公卖“糖糕”,回顾其一生,只有深深的敬畏!
“花——生——米!!!”1月6日中午,经过学宫街西门江桥头的时候,一声悠长的声音打开了儿时记忆的大闸,熟悉的墨镜,感恩的笑容,是盲公!激动过后是放心。“久违了,盲公......”
他还是一样的健硕,精神很好,声音中气十足,岁月仿佛未在他身上留下什么......儿时吵着母亲买糖糕的画面依旧清晰,可转眼,我就成了大男人......多年过去,期间吃过的糖糕不计其数,可最怀念的,依旧是在家门口蹲着,等待母亲外出回来时手上带回的那根盲公糖。
小时候不懂事,只知道盲公的糖糕很好吃,无论刮风下雨,想吃的话在解放路、车沟底逛逛就能碰到他,对盲公从来不过问。盲公对那时的我来说,仿佛天生就应该在那几条街等着我去买糖糕的人。后来再长大了点,好长时间没看到他了之后,我才惊觉,盲公是盲人,还是老人......在街上走来走去卖东西意味着什么。
“即使六十几岁,他一年到头还是洗冷水澡!”“他小时候就瞎了,但能在田垌沟边摸螺摸鱼,技术比眼不瞎的人还牛!”、“大年三十严寒霜冻的天,为了家里有点“油水”过年,在西门江摸了几百米的地方摸到了一条四斤重的大斑鱼!”、“盲公的眼睛虽然看不见,但居然可以一步不差地从家里走到井边,沿台阶上井台、放下自己的水桶、摸到吊秤连着的公用吊桶,压下去取水又拉起来把水倒入自己的水桶,然后担起水桶半步不差地下井台担回家!”......
小时候经常听到坊间大人讲盲公的故事,那时候不懂,成年后的我再回想起来,除了对老人是满心的心疼,更多的是打从心里的敬畏。盲公自小遭遇失明厄运,少年时期的家境贫穷,也无一技之长,三餐不继。他没有要家人养活,相反还养活家人。摸鱼捡螺,补贴家用!14岁那开始学炒花生,做糖糕,反复摸索泡浸花生的配方,最终学会了炮制五香花生米和土法熬制花生米糖糕点。于一个盲人来说,摸索的过程有多艰辛,我简直不敢想象!
从此,每天早上天不亮,他就起来熬糖膏,炒花生米;廉州的街头巷尾里便常常响起“花——生——米!!!”的叫卖声;这一叫就从“盲少”叫成了“盲公”......08年的时候跟家里的老人聊起盲公,那时老人就说,盲公71岁了,今年,满打满算也该78了。盲公卖花生糖糕卖了64年!
他的那双粗糙的手啊!拨开了生命的黑暗!他那对年迈的腿啊!踩下了生命的厄困!这样一个老人,我们怎能不深深的敬畏!
盲公花生米
儿时的记忆,沙街尾 之前不是在电信营业厅门口卖的么,是挺 多人买他的花生米的 他吆喝的应该是:花——生——尾。 他吆喝的应该是:花——生——尾。 儿时的记忆。三毛钱就能买到花生糖。如今已经长大了,盲公还是如此 少年时我们就听说,这盲四公姓王,四兄弟都残疾的,可能80年代的时候可能只剩他和一个哥叫腰扣王(曾经在还珠桥那边开过诊所吧),后来哥死后,他同嫂子和两个侄子互相照顾生活吧。现在他的两个侄子也早大学毕业并且成家立业,听说还是做医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