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家文化:野果记忆之——盐味(多图)
盐 味陈海春
儿童时的许多事情,随着时间的流逝,在我的记忆中慢慢地被淡忘了,但那些儿时给过我们无限满足与快乐的野果,总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在记忆里,而且历久弥新,每到一定的季节,就使我怀念起在家乡摘野果的点点滴滴……
秋天到了,田野里的稻谷成熟了,而盐味也跟着成熟了。
家乡的山坡上,都长有许多的盐味。
盐味,真的不知书名叫做什么东西,盐味一词,是从大人或小孩子相互流传中,不知不觉就知道了。
家乡的山岭上,长有两种树非常相像,一种是盐味树,一种是漆树。
印象中,漆树是一种很可怕的树,大人们都说,千万不要碰漆树,碰了会出漆,所谓的“出漆”,是什么东西,也不去深究,意会是:皮肤会烂。于是乎,上山不敢碰它,打柴也不敢碰它,小朋友们都叫它“麻疯树”。
盐味树与漆树很相像,只是没有漆树大条,漆树也结果子,但树本事就可怕,结的果子就更不能吃了。有时我就想,一样的山岭,又长着基本相同的相貌,其对人们的意义,却大相每径庭,真是同样的米饭,却养百样人,社会如此,自然界亦如此。
平常的日子里,盐味默默地长在山岭上,加上样子丑陋,不为人注意,当人们砍柴时,有时还可连它一起砍了回来做柴烧。夏天到了,它开花了。
它开的花,一枝一枝的,细细碎碎,很多,淡黄色,很浪漫很有诗意的样子,它似乎不香。说它似乎,是我真的没闻过它的香。
盐味花就这样开着,别人不注意它,它也这样开着。
大概中秋前后,盐味就开始结果。先是出现一具扁平的果子,嫩嫩的,有时,上山砍柴时,想看看它结到什么程度了,就摘下一只,在手中一揉,就碎。后来,里面的核慢慢变硬了,果子也变黄、变暗红、全红,成了暗红色的一只果子。
这时,它还不是真正的盐味,又过了一段时间,慢慢的,它的表层出现了一层薄薄的白白的盐,至此,盐味完全成熟。一枝枝,沉甸甸的,引诱着人们。
小时候,很奇怪于盐味为什么会出现那一层薄薄的盐,每每怀疑树也可长出盐?实在是匪夷所思。
盐味成熟了,咸咸的、酸酸的,是人们解渴的好野果。
成熟的盐味
稻谷成熟了,我和母亲去割禾,担禾。在田垌里,口渴了,便顺着田塍,走到山坡,拗下一两枝,用嘴咬着吃,不要用手,用手的话,会把果实上的盐给抹掉。又酸又咸,引得口水向外直冒(客家话叫做“口水泼泼简出”)。
星期天,和小伴伴们上山砍柴或放牛,也是口渴了,就去找盐味。盐味长在楂头包里,得趟开周围的各种野树野草(客家话叫做“幕开一条路”),慢慢接近,才伸手去拗盐味。特别是去砍柴,回来时,还拗了几枝挂在柴上,一摇一摇就担回来了。
或者,就是没事干了,又没钱买零食吃,几个小伙伴就相约去摘盐味,摘到盐味,一人拿几枝,一路走,一路吃,那山间的树,那路边的草,那道边的山涧,似乎也变得酸酸咸咸的了。满口的酸咸味,但吃得心情愉快,也就傻傻地高兴着。糖果,我所欲也,饼干,亦是我们所欲也,但我们没钱,不过我们有盐味,一种不需要钱的零食,一种不知酸为苦,也不知甜为幸福的童年。这就是童年,一去不返的童年。 唐朝方干有一句诗说:“远泉势曲犹须引,野果枝低可要攀。”童年时,对于枝低的野果,我们几乎都攀摘过了。现在回想起来,也许是在回味酸涩的果味,更多的是在怀念在青涩的懵懂岁月。
山里的孩子(作者原创,不经同意,不准抄袭、转载) 看起身几好看一 鸡冻了。。。。小时候吃过,真怀念。 没吃过,感觉也没见过,可惜 食过。有点点碱味。 好久没有吃过,还想再吃一吃 寒典味。用来煮过菜。七树,其实是不会生七的。所谓生七不是皮肤烂,而是眼睛有点肿,眼屎流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