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家文化:广西日报12月17日文——名将故里 古村璋嘉
名将故里 古村璋嘉广西日报 2010-12-17 ■ 陈海春 廖德光 文/图
file:///C:/DOCUME~1/ADMINI~1/LOCALS~1/Temp/msohtml1/01/clip_image001.jpg file:///C:/DOCUME~1/ADMINI~1/LOCALS~1/Temp/msohtml1/01/clip_image002.jpg璋嘉古村 陈海春 廖德光 文/图 一个秋日,凉风阵阵,乘着游船,我们去探访抗日爱国名将、中国共产党的“诤友”陈铭枢先生的故乡——合浦县曲樟乡璋嘉村。 璋嘉村坐落在六湖水库上游、大廉山下,因山清水秀、景色优美,是一方极富灵气的沃土。 船行在六湖水库,远处是一条边绵不断的山脉——大廉山。大廉山是广西南部的一座名山,有桂南第一山之称,曾留下汉、三国、两晋、南北朝、隋、唐、宋元明清多个朝代许多名人的足迹。据唐《元和郡县志》记载:“东汉费贻为合浦太守,有廉声,去日百姓追送至此,遂以名山。”这些山层峦叠嶂,竹木葱翠,鸟语花香,泉水叮咚,雨天更显神奇,“廉山时雨”曾是合浦的“廉阳八景”之一。明朝廉州府推官刘子麒有《廉山时雨》诗一首说:“层叠峰峦峙翠城,大廉还自郡侯名。夜来忽见月离毕,流作清泉濯我缨。” 璋嘉不仅山美,还有水美。船行在水上,山在水中倒影翩翩,在蓝天、白云、碧水、翠竹的映衬下,恍如仙山琼岛,一派“拔地芙蓉耸翠痕”的景象。片片玲珑的秀水清丽似玉女冰肌,默默无声滋润着岸边的竹子。水库两岸的田野一片翠绿,田间地头,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正唱着“厌艾艾,担塘泥”的客家童谣,其间还有鸟叫、虫鸣、犬吠、牛哞,是一曲乡村的天籁之音。 上得岸来,远望去,村庄古朴雅致,民居黄墙黛瓦,那鳞次栉比的鱼鳞瓦凸现在青山秀水绿树间。走在村中,风柜、石牛(碌碡)、水烟筒、石碓、石板路、牛车、犁头、挂在树梢上的竹篓和飘在灰青瓦脊上的袅袅炊烟,令人胸际间充满乡愁的感怀。村庄小桥流水,蓝天下的一抹青山一湾秀水,是一种超凡脱俗的景致,如诗如画。 璋嘉古村深厚的历史文化是整个村子的灵魂。县级文物保护单位陈氏宗祠位于村子的中心。宗祠有门联曰:“家声传颍水,庙貌壮廉湖。”是清咸丰三年(1853)中进士、钦差大臣、“出使西洋第一人”的广东省吴川人陈兰彬所题写,祠堂内还有分别为纪念陈铭枢、陈兰彬等人的匾额以及清光绪皇帝赐制的牌匾。祠堂墙顶瓦眉下绘有一幅幅精美的图画,壁画里的山水人物、奇花异草、飞鸟虫鱼、村落人家,琳琅满目,栩栩如生。陈氏宗祠为典型的客家民间宗祠建筑,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道德观念和“慎终追远”“崇本报先”的客家文化,是劳动人民聪明才智和精湛技艺的结晶。 璋嘉村有三座大型的客家土围城,总占地面积12万平方米。土围城是客家人的特有建筑。客家人是汉民族中的一支迁徙民系,他们颠沛流离,背井离乡,为了战胜当时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匪盗野兽的侵扰,璋嘉人便修建了这三座大型的土围城。据《璋嘉筑围城序》说:“自古王公设险以固国,……我璋嘉四面峻岭崇山,虽云天生此险,……不能恃山谷之,更加金城之坚也。如是聚众商议……恒倡筑围城之议。”璋嘉土围城建于清咸丰元年辛亥(1851年),城墙是用黄泥、石灰、河沙、糯米和红糖按一定比例拌和后用夹板夯筑而成,高6米,厚0.7至0.8米,城墙上不开窗,只按不同方位开有枪眼。 璋嘉村的人文古迹中最著名的还是陈铭枢故居。陈铭枢故居1958年因修建合浦水库拆毁,近年在一批有识之士的倡导下进行修复,现基本完成。修复后的陈铭枢故居是一座充满西洋味而又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,其地处村边,高倨在一个小山坡之上,门前是一条用鹅卵石铺筑的跑马道,楼旁是著名的客家土围城。整幢楼坚固稳重,从中透出一种刚强的力量,正像陈铭枢诗句所说的“中有贞刚气贯虹”。 行走在璋嘉村,可见三三两两的游人或背着行囊,或携着相机,神态悠闲,他们是否是来探究名将的成长之路?是否是来感受自然山水风光的优美与人杰地灵?这古老而宁静的村庄,能否使他们得到启发? 那又如何?有为北海做过贡献没有? 祝福名人故里早日成为旅游圣地。
客家文化:客乡行之——探秘大廉山 秋摄六湖水(多图)
黎发业摄探秘大廉山 秋摄六湖水——《金潮·北部湾》杂志携手网络精英走进合浦曲樟文/陈海春(责任编辑:张淦侑)
10月26日,秋风吹吹,天高云淡,30名北部湾网友相聚合浦县曲樟乡,探访爱国名将陈铭枢故里,用镜头和心灵来触摸这方钟灵毓秀之地。行万里路,读万卷书,曲樟可能微不足道,但却清澈明朗,如袖珍荷花,弥足珍贵,山水连襟合浦、浦北、博白三县,大廉山和六湖水交融出奇特的客家文化。
我们来到璋嘉古村,这里便是赫赫有名的抗战将领、十九路军缔造者、广东省主席、国民政府行政院代院长陈铭枢的故乡。如一块精雕细琢的玉圭,以玲珑剔透、纯洁无暇称“璋”,又因其山青水秀、极富灵气而曰“嘉”,故取名“璋嘉”。璋嘉村庄古朴雅致,民居古屋黄墙黛瓦,那鳞次栉比的鱼鳞瓦凸现在葱郁山间,是灵魂皈依的故乡。行至村中,风柜、石牛(碌碡)、水烟筒、石碓、石板路、牛车、犁头、耥耙、竹篓,炊烟袅袅了无痕,令人感怀不已。
梅州客家老顽童,越州魂摄
走进陈铭枢故居,这座充满西洋味而又古色古香的二层小楼,地处璋嘉村边,高倨小山坡,门前有鹅卵石铺筑的跑马道。此故非彼居,原屋于1958年修建合浦水库拆毁,近年由北海、合浦与璋嘉村等有识之士的倡导重修而成。整幢楼坚固稳重,透出一种刚强的力量,如屋主陈铭枢所言,“中有贞刚气贯虹。”漫步屋内,伫立门前,或是仰望转眸,都会感到一位襟怀博渥、坦坦荡荡而又铁骨铮铮的名将之心,似与日月一同律动,又仿佛看到陈铭枢手拿烟斗,眉目传神地对我微笑。
百年匾额百年事,梁祝摄 站在将军故居楼顶,俯瞰璋嘉村,四面背山,山虽不及高山大岭之雄峻,然蜿蜒多姿,奇异百出,山上竹苍松茂,百草丛生;六湖水流过村子,水虽不及大江大河之澎湃,却片片玲珑,清丽柔媚,充满灵气。抚摸故居,虽远不及高楼大厦之富丽堂皇,但朴实无华中显露一种不屈不挠和积极进取的风骨。就是这座村子,这湾秀水,这间居室,孕育一代爱国名将、钦廉人杰——陈铭枢。陈铭枢在其照片曾自题:“永无退屈志,常怀进取心!”我想,人生应以此为常态,才能成就一番事业。
漫步璋嘉陈氏宗祠,有门联曰:“家声传颍水,庙貌壮廉湖。”为清咸丰进士、钦差大臣、“出使西洋第一人”的吴川人陈兰彬题写。堂内屏风顶梁悬挂有“翰林院庶吉士”、“上将第”、“赏换花翎”,分别为陈兰彬、陈铭枢和两广总督府陈才业的牌匾,墙眉绘有栩栩如生的画作。陈氏宗祠是典型的客家民间建筑,集中体现了中华民族几千年的传统道德观念和慎终追远、崇本报先的客家文化,是劳动人民聪明才智和精湛技艺的结晶。
离开璋嘉村,船行六湖水库,只见青山分外迷人,倒影于水浮动,在蓝天白云、碧水翠竹的映衬下,恍如仙山琼岛、海市蜃楼,一派“拔地芙蓉耸翠痕”的景象。片片玲珑的秀水清丽似玉女冰肌,默默无声滋润着岸边的竹子。水库两岸的田野一片翠绿,田间地头,骑在牛背上的牧童正唱着“厌艾艾,担塘泥”的客家童谣,其间还有鸟叫、虫鸣、犬吠、牛哞,浑然而成乡村天籁之音。
摆渡人,越州魂摄 船行不久,远处扑面而来的是一条连绵不断的山脉——大廉山。大廉山是两广名山,自汉到清历经千年朝代,留下许多名人的足迹。一有“廉山留名”典故传世,唐《元和郡县志》载:“东汉费贻为合浦太守,有廉声,去日百姓追送至此,遂以名山。”二有廉阳八景之“廉山时雨”,明廉州府推官刘子麒《廉山时雨》诗:“层叠峰峦峙翠城,大廉还自郡侯名。夜来忽见月离毕,流作清泉濯我缨。” 山峦叠嶂,竹木葱翠,鸟语花香,泉水叮咚,美哉!
六湖水清澈洁净,极目远眺,碧波荡漾,空气新鲜。村庄隐约于湖边山脚下,堤岸有姑娘浣衣、男子打鱼,渔歌唱晚夕烟沐,水竹风流抱琵琶,田园牧童多嬉戏,溪草鹤啸鸟啼声,好一幅水彩中国画,一种超尘脱俗、返朴归真的感受油然而生。峰回水转,忽现一处墓园,人山人海,彩旗招展,锣鼓声声,我们正好赶上陈念邦公墓祭祀活动。2009年春分,重建的念邦公墓竣工,新墓园别具一格,规模恢弘,甚为壮观。在天水之间,如一朵出水莲花绽放争妍,呈现在飞凤出山之格局中,简直是天工妙笔,乾坤造化。
风水宝地,幸福的人儿摄 合浦六湖陈氏原乡河南,后迁福建,为立国受姓太始祖陈胡公嫡传江州义门魁公派系。明成化年间,广西流寇侵扰广东廉州府石康县,并洗劫一空。当地人心惶恐,四民逃散,以致地广人稀,田地荒芜。弘治十年(1497年)廉州府张榜,广招远方黎庶前往定居开垦。明弘治十八年(1505年),陈念邦携妻挈子,从福建省汀州府上杭县来苏里州试街瓦子巷迁到广东省城居住。时值朝乱国争,四海不靖,广州城难于安居。故又迁至粤西吴川县,后再迁广东省廉州府合浦县兴中里六湖(今广西合浦曲樟)九塘下村开基创业。念邦公仙逝后,葬于六湖垌东山境后岭,原墓在1958年建合浦水库淹没。
传统大祭祖,梁祝摄 船至曲樟靠岸,一场百家宴准备就绪,待主事者讲话完毕,大家便动起筷子饮食午餐。休息片刻,耐不住性子的网友已经催着要去看看客家土围城了。这不,没走几步,一座高大厚实的土围墙便立在我们面前。据当地老人记述,曲木土围城由陈氏十五代祖陈端甫创建,端甫最初从福建迁徙至此,以贩盐为生,辛勤经营,后来积财颇丰。为防御贼寇和本地异姓势力以及野兽的侵扰,率众分别于清光绪八年(1883)、廿一年(1896)修建老城和新城。今保存完整,仍有村民居住。
百家宴,梁祝摄 曲木土围城属客家围龙屋典型建筑,四周均用夯土高墙围合,转角处设碉堡,围墙上部设有供守卫行走的跑马道,并与各碉楼相通,炮眼密布于墙,构成严密的防御体系。高墙内形成一个矩形内院,对外封闭,对内敞开,外观庞大。围墙均用黄泥、石灰、河沙、糯米和红糖按一定的比例拌和后用夹板夯筑而成,高大厚实坚固。围城总面积6050平方米,墙内房屋均为单层,悬山顶,屋面铺盖小青瓦,中座祖公堂全部砌青砖,其余均为夯土或土坯砖、火砖混合筑成。老城和新城均以中轴线对称,分别按二横堂、三横三堂布局。
客家土围城,奇东一郎摄
客家人是一支迁徙民系,多历乱世,为安身之,颠沛流离、背井离乡,一路走来,从中原到东南,又珠三角而北部湾。漫长的苦难,磨炼悲天悯人的性格,在太平中看乱世,在乱世中求太平,他们渴望出人头地、衣锦还乡,对民族和国家承载更多的思考。团结一致、开拓进取,是他们捍卫生存的精神纽带,尽管充满着太多血泪,也要毅然用这沙石土夯筑起一个安居乐业的生活。他们有的四代同堂,有的孤苦无依,有的飞黄腾达,不可避免,现代化正在瓦解这厚重的围龙屋,如合浦水库下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故事。但是,用千年经验凝聚而成的客家精神,依然在延续、创新、发扬,构成北部湾一处独特绚丽的曲樟客家风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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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家文化:炙火(图)
炙 火陈海春
客家人说的炙火,普通话说法是烤火。《围炉夜话》:“寒夜围炉,田家妇子之乐也。”冬天炙火,实是人生一妙境。
小时候,在村下,当年的经济生活相当困窘,人们缺衣少被,而当时的冬天又似乎特别的冷,人们都在冷天里烧火炙。特别是在那漫长的寒夜,屋内,围炉就火,就是炙火。这个炙字,实在形象。手是两块肉,放在火上,不就是炙。
屋白火红,在隆冬的朔风中,人的手,是黄黄硬冻的感觉。火影一块块闪过手,又离了去,手便慢慢软和起来,其乐也融融也。
故乡在客家小山村,山嘛,山上树多草多柴多,烧火炙的材料也就特别多。柴火很多,但有三种最为卿(耐)烧,一者是扫把头,一者是松光,一者是荔枝树或龙眼树头。
为了准备冬天烧火炙的材料,秋天上山打些时,往往都注意挖一些扫把头。所谓的扫把头,就是别人砍了去用来做扫把的一种灌木,剩下埋在地下的头,我们把它们挖出来,担回去晒干,冬天就可以用来烧火炙了。还有一种是松光,所谓的松光(不知客家人怎会起一个如此响亮别致的名字,实在高明),就是松树上别人砍去树枝后剩下的树节,短短的,上面还流下白白的松树油。别人砍后,不到一个月,这些枝节就干了,砍回家里,是冬天烧火炙的最好柴料。第三种是荔枝树或龙眼树头。
我还很小时,奶奶就六十多岁了,冬天都要炙火。记得一个冬天,烧火炙的柴头没有了,奶奶就叫大哥去劈些柴头回来。故乡周围种有很多树,人家砍树后,剩下树头,别人可以去劈回来烧火炙。我便和大哥一人拿一把长柄的斧头,带上一个篮子出发了。到村周围找荔枝树头。一圈找下来,终于在岭岗坝找到了一个荔枝树头。这个荔枝树头,别人已在上面下了一番功夫,也就是劈了好些。
找到树头,我们就开始拿起斧头劈起来。荔枝树好硬啊,一斧头下去,才有几片树隙飞起来,我劈了好一阵,地上都是些融融碎碎的树隙,没法劈下成块的。最后,大哥想了一个方法,把树头周围的泥土挖去,露出比较长的树头,这样,好落斧多了,慢慢的也可以劈出一些成块的柴头。
小时候,我们就这样拿着一把斧头找一个树头劈柴。如果树头硬,半天劈不下一块,令人很沮丧。如果好劈,一下子劈下许多,看到丢在周围的柴片,就很有成就感。冷时,还出一身汗……
炙火,很经咀嚼,外面,是北风,是冷露,包围着人们住的瓦屋,屋内,一钵火暖意融人,就有了快乐,就有了可做的东西,就有了说不尽的话,又让人开始有了思想。古人不是在炙火的时候写出了《围炉夜话》吗?
也可在外面烧火炙的。
小时候去学校读书,六点多钟就起床上学,一出到外面,发现,今晨,下起了白头雪(客家人所说的白头雪,应是霜),冷啊!
上学的路上,路中,就有同学抱了禾秆在路旁烧起来。于是,路过的不管是学生还是老师,或是早起路过牵牛出栏的人,都围了上来,一起炙炙火。反正,不炙,火也会过(灭)的。所以,客家人有一句俚语:“大路火,炙也过,无炙也过。”不如大家停下匆匆的脚步,一起炙炙火,暖暖一路的寒冷。
炙火
更多的时候,放寒假后,我们小孩子是在外面烧火炙。几个好朋友在一起,到某一个地方,在地上挖出一个坑,捡来树棍、篾骨、麻骨,抱来陆基、毛草、禾秆,就开始烧火炙。当烧禾秆时,禾秆的烟就特别大,客家小孩还起了一句顺口溜,以祈求火烟不烟他:“火烟烟,烟过嫁片天,无烟涯歌来,涯歌臭鸡屎角。”(意思是:火烟你就往那边天去吧,不要往我这里来,我这里象鸡窝一样臭。)烧火炙的过程中,还可以拿来番薯、芋头、甜薯,放在坑内烤,一边炙火,一边烤番薯吃,好过瘾。
想想小时候的炙火,不禁感慨万端,特赋诗一首:
孤雁儿·烤火
孩儿上学起得早,白头雪、挂树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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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风呼啸冷胸前,路边禾秆烧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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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人老,往事多少,反羡小时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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??
天冷只能烧火烤,几回误、上课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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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秋冬往来频,聊能几顿温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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忆小山村,野外烤火,都付烟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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