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海春 发表于 2011-2-25 10:35:13

原帖由 laosu88 于 2011-2-24 16:52 发表 http://bbs.hepu123.com/images/common/back.gif
农民伯伯称“牛屎同谷价”,是良好的有机肥料。

小朋友,小朋友。

MYM 发表于 2011-2-26 03:28:16

小时候听过

陈海春 发表于 2011-2-26 11:41:02

客家文化:家乡的肥田籽(紫云英)(多靓图)

         家乡的肥田籽(紫云英)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陈海春

    紫云英,多作为稻田绿肥来种植。所以我们客家人叫紫云英为肥田籽,从其名字中我们可感觉到乡人的实用性,也就是,紫云英只是用作肥料而已。
    而我,一见到紫云英,就有一种温柔的触动,鼻子酸酸的,有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    时光,如那没有了泉水涌出的山涧,越流越少了,人,也随着那流水,流啊流,流到哪就是那,有时,在这里,有时,在那里。时光,又如那漏在嘴角的口水,被人一下子飞快的抹去。
    时光不见了影子,只有回忆仍在那里,而童年在回忆的缤纷色彩中。
    见到紫云英,藏在缤纷色彩中的童年,如飘飘扬扬的牛毛小雨,轻轻的洒了一身。
    故乡的紫云英,故乡的肥田籽,开在童年的记忆里,开在思乡的梦里。
    那时,不知道这草叫紫云英,只知它叫肥田籽,庸俗得让人掉泪。但童年的心,还不庸俗,紫云英给我们的,是浪漫的温柔,是诗意的触动。
    还有,是对儿童好玩天性的引诱。
    每到冬季,村人在割禾后,就在冬闲田里撒上肥田籽的种子,过了春节后,它就慢慢的长出来了。
    春天,紫云英开始开花,一条青绿的嫩茎承载着几朵花,花是小小的,却非常美丽。靠近花蒂的地方是洁白的花芯,然后花瓣从里到外逐渐变紫,紫得像霞,玲珑灿烂。
    淡紫色的花,满田满田盛开的花,红白相融,轻轻盈盈,如落英缤纷。故名紫云英。
    紫云英,而不是乡村野老起的肥田籽,如此形象,如此传神,是谁起的名字啊,真该对他说一声感谢。村人叫它肥田籽,真是对其的极大蔑视。
    置身紫云英之中,紫云英的花香不浓烈,即使成片开放,也不很香。但是摘下来放到鼻前闻闻,却自有一种幽幽的、淡淡的香味散发出来,与乡村那清新的空气十分和谐相称,沁人心脾。
         读书时读到朱自清写的《春》里的那几句话:“小草偷偷地从土地里钻出来,嫩嫩的,绿绿的。……坐着,躺着,打两个滚,踢几脚球,赛几趟跑,捉几回迷藏。风轻俏俏的,草软绵绵的。”
    我就无端的认为,这是在写我在紫云英上面玩的事。小时候,放学后,我们就在紫云英里面坐着、蹲着、躺着,打很多滚,还在里面摔跤,几个小朋友团团坐在一起,在打扑克,或是拿了军棋铺在紫云英的上面在走,一不小心,棋子掉到紫云英的根部,用两手扒开茎叶,找啊找啊,奇怪,怎么找不到了?紫云英软绵绵的,风慢吞吞的,不时,头顶上有一只两只燕子飞过,不远处,还有一只两只蜜蜂在采蜜,滚打得久了,裤的屁股、裤膝都擦上了青绿。坐在紫云英丛中,诗意包围着我,浪漫包围着我,温柔包围着我,粉红色的梦想包围着我……不远处,不种紫云英人家的稻田里,各种野草野花遍地是,都娇娇细细的,青嫩欲滴,真想过去把它捧在手心,用爱把它化掉。黄昏了,有农人急赶慢赶的往家走,“喔妈”,一声牛哞,烘托出一片安静而和平的客村之傍晚。
    远离尘嚣的紫云英,是我童年里曾经的乐园。天空如此高远,人心如此深奥,与大地、与自然却如此亲近,幸福快乐并不是我想像的那么遥远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

陈海春 发表于 2011-2-26 13:47:15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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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(洁白的花芯,然后花瓣从里到外逐渐变紫,紫得像霞,玲珑灿烂)

陈海春 发表于 2011-2-26 13:48: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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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          故乡的紫云英,故乡的肥田籽,开在童年的记忆里,开在思乡的梦里

369 发表于 2011-2-26 20:23:45

美涂士刘仔 发表于 2011-2-28 11:31:24

太久了,啊么无得故事情节。

太久了,啊么无得故事情节。

陈海春 发表于 2011-3-1 16:09:09

客家文化:三角麦·四角麦(多图)

三角麦·四角麦陈海春
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合浦的客家人有一句俗语:“正月嫁,二月有,三月揽仔la(读第二声,探望的意思)大舅。”原意是说一个女人正月出嫁,二月便怀上孩子,三月就可抱着儿子去探望大哥了。其实这句俗语说的是三角麦,意思是说三角麦长得快,从播种到收割,不过就三四个月的时间。     在客家乡村,每年秋收之后,人们就利用冬闲田种三角麦。把一块地做成一垄垄的,垄顶种菜头,垄颈种三角麦。
    过了不到几天,三角麦嫩嫩的、绿绿的小苗就露出地面,两个小瓣儿合拢着,不到半天就伸张开来,三五日后,便伸展开窈窕的身段,此后日渐日高,分开岔子,生出叶子,变成一棵小的三角麦树了。再后来,那翠绿的枝干一天天变红,红秆绿叶,娇态可掬,赛过任何的花卉。不到一个月,三角麦就长大开花了。
   在三角麦开花时节,一夜过后,白白的、细碎的小花,就突然绽放在坡田上,远远望去,像千树万树矮矮的梨花盛开,花瓣一簇簇,像缭绕在山间的白云。一阵风吹过,三角麦起伏着、涌动着,软软的、绵绵的,看着看着,心中是一片温柔的触动。近前,花香袭鼻,仔细端详,一节节紫红色的茎秆,绿色的小叶片,碎粉粉的小白花,小心地挤在一起,发出细细的沙沙声,像是在说着什么悄悄话,缠缠绵绵,高高兴兴的样子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
   (一节节紫红色的茎秆,绿色的小叶片,碎粉粉的小白花,小心地挤在一起)
    在三角麦花开的日子里,我们小孩子,在麦花丛里你追我赶,做游戏、打滚、丢泥团架;当三角麦越来越高,花开得越来越茂盛,田垄上的杂草也跟着疯长起来,这时,我们便在里面捞猪菜。但更多的时候,是在三角麦成熟时,我们到里面去拣四角麦。    如果往事尚堪回忆,那么,我可以说,拣四角麦是我最愿意回忆起的,并且回忆起来是一种无限向往、甜美、嘴角浮笑的一个回忆。
    就在我写这篇文章时,我就这样静静地望着朦胧的远方,在逼近清明的春风里,三角麦原本就一直沉睡在我心底里某个偏僻的地方,现在,仿佛又把我带回傻傻的、脏脏的、不知贫为何物、亦不知富是什么、无忧无愁的少年时代。    瓦蓝的天空下,三角麦成熟了。清高鼎《村居》诗说:“草长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。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。”我们这时是散学归来早,忙趁麦熟拣四角麦。一溜烟跑进三角麦地,开始是蹲在地上,把三角麦枝压下来,一串一串地查看,看到一个四角麦了,一阵高兴,把它摘下来,放在了墨水樽里,一枝三角麦看完了,又压下另一枝,有时,是把几枝一齐压下来,一起查看。到蹲得累了,索性坐在地上,或是趴在地上。当此之时,春风拂面,吹面不寒三角麦风,空气清新透亮,还混合着一阵阵的青草、麦香,令人陶醉。现在回忆起来,最可感动的是,我们不论进到什么人的三角麦地拣四角麦,从来没有人骂过,赶过,大人们也知道,小孩子不过是拣四角麦玩,糟蹋不了几个三角麦。现在想来,那时,徜徉在老家田野的阡陌上,呼吸着新鲜空气,眺望着远山近水,感觉是那么心旷神怡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成片的三角麦   
    到了收获的时候,三角麦地被放水灌溉得湿漉漉的,三角麦根系不发达,趁着地湿,人们三苗两苗轻轻地就把三角麦拔起,担回到禾坪里,铺在禾坪上,然后,抓起三角麦的根部,轻轻地在禾坪上打,三角麦很容易脱落,三打两打,就把三角麦给全打落在了禾坪上。
      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这就是三角麦
    等到三角麦全部打落下来,人们用竹耙把三角麦骨耙出去,三角麦留在禾坪上晒,当此之时,我们也是忙趁晒三角麦去拣四角麦。太阳下,热辣辣的禾坪,我们蹲着拣四角麦。这时的拣四角麦,有一定的技术含量,一禾坪的三角麦,看去黑黑的一片,似乎都是三角的,怎找到四角麦呢?方法是,推开厚厚的一层,把三角麦抹平在禾坪上,这样,四角麦就逃不过你的法眼了。    三角麦去壳取粉很麻烦,但三角麦很好吃。主要的吃法大致有两种:煎,很香;用粉做成条状,用来煮糖水,清甜滑软,很爽口。
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 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   三角麦乙
    前面说了一堆拣四角麦,是作什么用呢?是赌四角麦。
    三角麦三角麦,三角麦绝大多数是三个角的,但也有一小部份是四角、五角的,物以稀为贵,所以这些四角麦、五角麦就显得弥为珍贵,要得到它还需费一定的精力,所以,小孩子就用来赌输赢。当然,也就是一种游戏而已。只是,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“鬼主意”,对于农村小孩子而言,是一项挺刺激的游戏。
    一个五分或两分的硬币,正面客家人叫做“乌”,反面叫做“白”。庄家把它放在禾坪或桌子上,立起,用左手食指压住,然后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弯起做一个弹指,对着硬币的边缘用力一弹,硬币在桌子上飞快地旋转,此时,买家就蹲下去仔细观察。庄家看看差不多了,就用手把硬币盖下,买家就开始买,四角麦放在大拇指一边的视为买“乌”,放在小拇指一边的视为买“白”。买定之后,庄家放开手,硬币正面朝上的为“乌”,反面朝上的为“白”。买不中的全部没收,买中的买一赔一。
    还有一种是扑克牌玩法,与经常看的香港赌钱戏基本一样,五张牌看大小,客家人则称为“晒懒”(懒,客家话读法的第四声)。有时,我感觉客家人挺聪明,一个“晒懒”,多么形象啊,四张扑克摆开放在上面,人人看到,不就是“晒”吗?
    四角麦也可以买卖,一般两分纸一樽(墨水樽),大樽的要五分,为的是省却了费神去拣,但是,那时的小孩子,哪来的两分五分纸哟。

[ 本帖最后由 墙角 于 2011-3-1 17:55 编辑 ]

砖家叫兽 发表于 2011-3-1 19:14:42

经常听老太人讲
嘀蒙得食过

以后的以后 发表于 2011-3-1 20:33:10

楼主很有墨水呵呵我也是讲崖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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